日常水069

最近IG经常向我投放一个《穷爸爸富爸爸》作者的访谈,大意是他认为只要给老师钱,什么都能教,教的东西偏偏与挣钱无关,他问爹难道我去学校不是为了学习怎么挣钱吗,他爸说不,政府决定了什么能教,什么不能教,政府更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员工、专家、医生,太太平平领取工资,别想怎么发财,而是盼望工资,月复一月,正因为如此,中产阶级代代相传,穷人思维亦然。

我意识到这点是在高二的时候,赵老师教我们地理,机缘巧合成了班主任,性格敦厚随和,样貌和年龄有点像雷佳音,他以前在高级学校任教过,所以相较之下思维开阔。凡是下午第一二节的地理课,特别容易饱困,他会以几乎命令的方式让我们睡觉,是的,身体要紧,先睡半节课,然后叫醒大家讲半节课,我憨啊,为他急,我想怎么可以这样呢,我是一块海绵,抓紧分分秒秒吸收知识,这不是耽误我进步嘛。

时间证明一切,赵老师的教学方式完全不耽误成绩,至此我明白了一件事,地理算不上一门学科,开玩笑,我当时明白了自己生活在幻觉中,我在假装学习,而赵老师推开了楚的门,展示了一种可能性,只是当时的我,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活,到底该学什么,怎么挣钱,如果我问父母,答案必然是学习,广义的学习让我获取融入社会机器的资质,进而打工求生,看上去不无道理。

赵老师的做派遭致数学黄老师的敌意,甚至黄老师在课堂上公开地,用快速而模糊的口齿说他坏话,非常猥琐,关于黄老师,如果让我描述他,我会这么说,无论你来自哪个国家,什么肤色的人种,只要我告诉你「老逼」这两个字,你脑袋中一下子构建的形象、认为应当具备的性格,便是黄老师的切实写照。有一件事我怀恨至今,我被他叫起来答题,答不出,他以数学之王的语气宣布「全名,你不行,这道题答不出,下次月考肯定不及格」(后来及格了反正),我是真心地,希望他被绑在和谐号的必经之路上动弹不得,在粉身碎骨前被一道惊雷打成灰,随着全体乘客涉险的欢呼中被扬起。黄老师有句屡次在课堂上分享的人生信条——「我努力,我成功」,通常没有详实的例子煽情,而是无比刻奇地,单纯强调这点,我坐得近,能看出来他的眸子里确实星星点点,但我能打包票,没一个人感动过,因为这是跑题导致拖堂的前兆。

话说回来,作者的观点虽然直切要害,但是忽略了客观因素,教育资源的分配不均是永恒的,大城市里抢学区房,山区里因为学生太少而无法招生建校,而且义务制教育实质上是政府的投资行为,政府没有义务教你挣钱,政府收了税,要最大化的确保每个小朋友形成不杀人的道德基础,束缚尽可能多的初中生在指定区域内叛逆并管教,筛出最不傻的高中生投入社会运作,甚至为了某些原因,调整利率般,降低高等教育的门槛,让傻的人觉得自己不傻,这样能培养更多的有志之士填补空缺(我想明白这点是有一次我俊问镜中人,你是傻的还是聪明的,你这辈子,自我评价的标准是什么)。机制的巧妙之处在于,纵使你能从因特网上获取200%的教材,但融入社会的父母为了讨口饭吃,无暇教育、监督、测试自己的子女。所以上学图啥呢,我觉得对人生有益的,谈恋爱,这个恋爱的技巧,与致命性诱惑的培养是无法学习的,必须亲身体会,其次,享受集体性回忆,再傻的事,只要一帮人众志成城,形成的回忆是人生中关键的心灵力量,最后是贷款上贵族学校,艾利斯顿学院的楚雨荨就是绝佳的例子,不开玩笑。

以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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